众所周知,别人家的助手大多都是苦力活,因为正主都会把活丢给助理。
可淮左却挺闲的,因为朱苒嫌他动作太慢了。
“二锅头一钱,别多了,苦瓜汁一勺,清水一声,彼岸花一握,白糖一勺……哎你搞错了那是盐!”朱苒在工作时还是挺认真的,只不过淮左总是弄错。
“哎别捏我,我再来一碗就行了。”淮左被捏得一阵痛。
朱苒在给现场的死魂灌药,被灌了药的死魂一脸惬意后就消失了,单看脸的话,那表情似乎是搞了什么神秘的事。
别墅一楼的法阵发着绿光,正是这绿光的照耀那些死魂才能现形。
至于为什么今天的死魂这么多。因为前三天朱苒都在筹划怎么搞淮左了,什么活都没干,导致前三天的工作全积压在这一天了。
好在淮左学习能力特别强,学得很快,半天时间就能把握孟婆汤的各种用量配比。
其实孟婆汤的官方配方是:一滴生泪、二钱老泪、三分苦泪、四杯悔泪、五寸相思泪、六盅病中泪、七尺别离泪、还有一滴自己的伤心泪。
只不过这些东西……其实效果还不如一株彼岸花和万川秋水。总不能为了让死魂们蒙一口正宗孟婆汤就哭个三天三夜吧?
从早忙到晚,终于是把这些死魂送走了。
“唔~可以嘛我的小助手。看来有机会一个星期放假三天了。”朱苒明显看起来很高兴,两个人合作确实快啊。
“哎累死了,上学都没这么累!”淮左感觉自己像富某康上的流水线工人,重复一天一个动作,整个人都麻了。
“安啦安啦,今天确实累。”朱苒抹了抹额头上的一把汗,“晚上去城里吃点,我请客。”
“好……”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还剩下最后一个死魂,处理完就可以下班了。
看着这幽幽的绿光,那若隐若现的死魂,傍晚日照城郭,江淮如画。他真的见到了他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来吧!干完这票我们下班!”接着着手开始调制孟婆汤。
“不要!我有话要说……咕噜……嗝!~”那个死魂还不愿意去投胎。
“哎先喝完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朱苒看他不愿意,照样硬灌。
“唔……”
其实这种情况不只是他一个,可以说只要人生没达到一定境界的,死后总会有许多放不下的。如果每一个死魂都要提要求,那她会累死的。
但有一些死魂除外。这些死魂一碗孟婆汤灌不动的,大概率这个人生前真的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吧。这种死魂朱苒一般会帮助。
除非是一些执迷不悟的死刑犯,想着干坏事的人,她直接两碗汤送走,并祝愿那个死魂来世活得善良。
一碗汤下肚,可那个死魂仍然没有消失,只是喃喃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奇怪,我明明按照配方来的,怎么难道这个是万里挑一的‘七斤哥’?”淮左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所谓七斤哥就是前几年能喝七斤白酒的那位大哥。
“这种就是我说的,生前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的。按照我的规矩,这个人我会尽量满足一下。”朱苒说道。
这种死魂,朱苒舍不得就这么让它消散。因为……如果自己死后,她也希望自己的心事能被实现。哪怕……只是得到倾听。
“那我再给他来一瓶……啊疼!”淮左被朱苒敲了一下后脑勺。
“没听清楚吗?”朱苒反问。
“你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法完成业绩的嘛?不就是这样才惹……”淮左停下了接下来的话,“算了算了,事情办完就下班了,问问他想干嘛吧。”
“嗯……”两个人停止对话。可以看出朱苒有点难过,有对死魂的,有对淮左的。
虽然她能掐会算,但这和她的善良不冲突。
朱苒划破手指,送出自己一滴血,融入死魂。
她的血,既是剧毒,也是解药!
死魂意识清醒过来,看向他们两个。
“有什么事说吧,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其实死魂的意识是不清楚的,没办法对话,做事情只靠本能反应,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死魂会伤人的原因。
“我有很重要的事!”那个死魂大声说。
“每个死魂清醒过来之后都这么说。现在你应该先说一声谢谢,然后再报自己名字。”朱苒此刻气场很强大,拿出了当时一个人对峙淮左和鸢潮的气场。
因为气场强大了,死魂才会安分点,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谢谢您,我叫方清远,是城隍的干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您是什么人?”这个叫方清远的明显有点犹豫,他估计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这种事。
“我是孟婆,这里是惠县的‘奈何桥’。”朱苒不紧不慢。
“神明再上,受小人一拜!”他想跪下,但发现这具身体动不了。
不过他看见旁边的淮左,戴着眼镜,留着对于一个男生来说比较长的头发,一看就是个艺术生(不正经人)。
“请问这位是……”
“我是帝王爷真武大帝,镇守这里上千年了。”淮左张口就来。
“啊王爷在上,失敬失敬。”他生怕自己刚才的想法被他探测到,连忙作揖。
“哎呦你又来!”淮左疼得叫出来,后脑勺被朱苒狠狠敲了一下。朱苒憋不住笑了。
“没有,这个是我助理,跟你开玩笑呢。”朱苒笑笑说。
“哎呦这玩笑可不兴开啊。”
其实惠县这个地方是很笃信神明的,每家每户都会奉一个地主爷和帝王爷。住脸上的还会奉一个天公。可以说是整个国家神明浓度最高的了。
“不用了,直接说事吧,你只有半个小时。”
“嘿嘿毕竟第一次见到神……惠县要出事了!”他的神色有点激动。
“什么东西,说清楚。”朱苒见过这种危言耸听的多了去了,当然不会引起重视。
“那个水鬼要出来了!有人在放祂!”方清远一脸惊恐。
“哦哦哦,然后呢,要我们拯救世界吗?”淮左半开玩笑地说。
“是那个叫锥柜的水鬼!”他的表情更惊恐了。
“请继续。”朱苒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淮左看见她这表情,也仔细思考。
“锥柜呐……就像是打火醮时打的那一只……寄!您继续!”淮左想起一件可怕的事。
传说中,很久以前,锥柜神曾用水攻陷了半座惠县。淮左现在知道神鬼的事情是真的,而现在社会主流是“无神论”。也就是说,这种事情只有道上才能管。
而现在这个人不算太老,应该是非自然死亡,那么淮左想起一个可能:是道上的人把他杀了!
“在惠县各路神社,寄着人们的信仰和香火,我发现城隍的人在修改仪式,积累怨气。
然后我继续查下去,直到我查到了金马集团,然后我就死了,不过我已经告诉头儿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所以你们能帮我看看吗?”
“居然是这种事情。可敬!”一般来说,死魂放不下的都是自己的私事,而这个灵魂从始至终都在替县里着想,可谓英雄。
“城隍的话,我记得许鸢潮是那里的,不知道能不能问她。”淮左想着那个面瘫少女。嗯……这个理由可以把人家约出来吃饭,诶嘿嘿。
她却是眉头一皱,她想起那张纸条还有昨天在别墅外上面的提示,以及外面逡巡不能进的执事们。
怨气的话,这里虽然少,但这里积阴呐!如果他们会对这里不利,那只能行动了。
“纸条?什么纸条?”淮左问道。
“你哥的传的,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朱苒表情挺凝重的,“城隍恐怕是不能相信的,因为锥柜就在城隍庙底下,但鸢潮估计不知道这件事。”
“我哥?????!!”
他还一直以为他哥是一个纯良的小咖啡店老板。殊不知他被困幻境的那一天,他哥左手炮弩右手雷明顿中间夹根能伸能缩的甩棍在外面蹲了一天最后还穿着女装杀进去跟鸢潮拼刀了。
总之,到时候自己去问他就知道了。现在他不打算问朱苒。
“那……许鸢潮可以争取一下。”淮左说得跟朱苒说的一样,只是想法稍微有一点点差别。一个想她见人,一个也想见她人。
“你们认识许鸢潮执事?”方清远有点吃惊。其实他生前是有点嫉妒人家的,毕竟自己四十多岁,只是一个干员,人家十八岁就当最高级的无常了。
“不完全是,起码说得上话。”
“总之,你的忙,我们两个帮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另一方面,许鸢潮正在对着镜子学化妆,她平时其实更喜欢画画,但因为画里的人物的脸看起来都很好看,所以她觉得,是不是自己没有化妆?
不过,虽然她面无表情,但是她比较害羞。她学了挺了,妆容也渐渐成熟,可就是不愿意出去给人看。
不过她认为,自己对着镜子能得到满足就行了。
“鸢鸢,出来啦,爷爷有事要说!”她爷爷在外面吆喝着。
她连忙用卸妆水往脸上抹,快速卸完脸上几乎快好的妆跑出房间。她甚至不想让爷爷看见她化妆的样子。那轻快的步伐简直跟别墅里的她判若两人。
而房间外等她的,正是她的爷爷兼师傅,城隍前任无常,现任管事,朱苒和淮左接下来的调查对象——郭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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